朱兴泽
低矮的草房,斑驳的泥墙。她花白的头发,在阳光下闪亮。
老花镜下,细纱扩放,捉针走线,绣花鞋垫,一双又一双。
炊烟起,燃烧孤独的念想。儿啊,你怎么总在远方,你为啥总是忙?
电话骤响,她摸索着接听,熟悉的声音响在耳旁,一遍一遍,儿在大声地讲,她在大声地“啥”。
电话的忙音,在她的眼里流动着失望。
她不甘心地再次回拨:“儿啊,我绣了好多鞋垫,你回来取吧。”
“算了,娘。我用不着,也好忙。”电话再次中断。她一声长叹,几许迷茫。
春节,儿终于回到家乡。她拿出鞋垫,欲给儿子垫上。
长长的裤管下,一双假肢,刺痛了她的目光。
“娘,别难过。我救了一个小天使。你曾说,好人一生平安。”
鞋垫上的花,亮丽又光鲜……
珠海特区报